但这世道,虽并非乱世,百姓能看好病却并非易事,数额不小的看病费用百姓能不能承担得起暂且另说,只是有些大夫,看待病人本应一视同仁,他们却非达官贵人不救,治病救人还分三六九等,实在让人愤然。
自己虽然不能像掌柜的做到这种地步,但却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每一位病人尽心救治,力求减轻他们的病痛,不求有功,但求无愧。
“宋大夫,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两天了。”
宋良从思虑中被人打断,抬头一看,正是那天第一个被自己救治的中年人。
现在无人看病,那中年人便大大咧咧的往宋良面前的椅子上一坐,“吃了您开的药方子,我回了家一吃,便一下跑了三次茅房……”那中年人说着说着,似乎觉得不雅,才堪堪打住,“反正,不管别人,在我这,您的医术就是这个。”
男人说着冲宋良比了一个大拇指。
被人第一次如此夸赞,宋良虽说不好意思,但也是高兴的。
那中年人知道宋良口不能言,起初还觉得不靠谱,如今再看,这不言不语的样子,莫名使得他多了高深,对他的医术不由得又相信了三分。
“那行,宋大夫,我今天就是专门来谢谢你的,知道你一会儿还要给其他人看病,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说完那中年人便风一样离开了,他来药堂的确只是单纯的为了感谢宋良。
自中年人走后,果然如张顺说的那样,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好在大部分人并非是什么病症,只是身体不适,回去调整一番,注意些就可以恢复,这种情况宋良不会开药方,只是写下回去要注意的事情,让对方知道就行,毕竟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必吃。
看了一半,突然面前坐下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宋良看了一眼,照例为对方把脉。
把了一会儿,宋良不由得又抬头看向对方。这脉沉纤细弱,脉道甚至时而不通,这是心疾的脉象。
心疾大多以胸部闷痛,甚至胸痛彻背,心悸气短,喘息难卧等症为主的一种疾病。轻者以仅感胸闷如窒,呼吸欠畅;重者则有心痛。更严重的是此病只有缓解之方,并无救治痊愈的可能,就连当初教自己医术的那位神医,彼时也并没有找到方法可以完全治疗。
宋良的神情凝重,看着这位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年轻姑娘也就是谢宓,自从上次听到宋良的名讳,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宋良就在镇上给人免费看病,便寻着空过来打探一下。
即便不知道这人是宋旭的兄长,但凭长相,就可以看出此人同宋旭必然是有血缘关系,因为两人实在是长的很像,只是宋良的气质更温和,更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