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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陶妧苦恼时,蓬头散发的柴辞笛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嘴里尖叫着,似乎身后有狼在撵他。

陶妧眼睛骤然亮起,这可不是巧了吗?

钱老夫人方才还装着奄奄一息,可听到这叫声就一骨碌爬起来甩开陶缨和钱欢媛的手,跑过去抱住柴辞笛心肝儿肉地痛呼起来。

“你们这些毒妇,到底对我的乖外孙做了什么!毒妇!”

场面一下静了下来。

钱夫人大惊失色,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这个不着调婆母的嘴。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偏偏婆母又冒了出来。

“娘,你……”

“呦!钱老夫人,你说清楚,你骂谁呢!”安泰长公主登时竖起眉头,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还是被倒打一耙!

陶妧倒是没心思听她们的争吵,而是呆呆地看着柴辞笛。

高耸的颧骨肿得油光水亮,脸上也被挂了几道伤痕,三角眼也肿成一条缝。原本装风流的折扇被撕得只剩扇骨,插在他的后颈,活像一只褪了羽毛的孔雀。

还有原本尚算新衣的玄色锦衣袍子,也成了破破烂烂的乞丐衣。

这哪里像是栽进了花丛,分明是被人□□过了。

柴辞笛不会是想陷害她吧?也不至于这样吧……

钱老夫人是如今钱大人的嫡母,只有柴辞笛娘亲这么一个亲生女儿,看见柴辞笛这般模样,哪里还记得什么身份尊卑。

她抱紧怀里的柴辞笛,老泪纵横,“即使你是长公主,也不能这般欺负人!你看看将我们辞笛打成什么样了!今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老身就去找圣上要个说法!”

安泰长公主冷笑:“不用你去,我让人抬你去!他自己没皮没脸,活该挨揍。”

话虽如此,可这黑锅,陶妧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