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昀扭头问:“谁说的?”
“楼里的人都在传。”段长青颇为认真道,“刘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宋知昀轻嗤道:“那都是表面上的,不好好查一查还真说不好。”她稍稍侧脸,却是看向萧倦,低声问,“你希望是他吗?”
萧倦的薄唇轻抿,他从最初的不容置疑到此刻眼底几丝一晃而过的不确定……宋知昀都看见了。
她蓦地站住了脚步。
萧倦有些诧异,只能停下脚步替她撑伞。
段长青只好转身道:“这是又怎么了?快进去啊。啧,公子您看!”他忧心折身回去,将自己手里的伞撑至萧倦头顶。
他正要催促宋知昀进去,却见宋知昀突然抬头看向自己。
段长青稍愣。
宋知昀直声问:“湛王是太子一党,可你家公子不是,对吧?”
段长青对金陵那些党争素来就很厌恶,特别是八年前那件事后,总觉得那些人全是落井下石的狗东西。
此刻听宋知昀这样一问,他便愤然道:“湛王同太子一母同胞,自然以长兄马首是瞻!我家公子……”言至此,他又猛地想起面前女子不知他家公子身份,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家公子向来不牵扯进去的。”
遂,段长青又想到宋知昀以为他家公子是秦少漓,毕竟秦家是当今皇后娘娘母家,便又继续圆场道:“旁人看公子理应同他们一起,不过对湛王来说,大约不支持也是一种罪吧。”
段长青擦了擦额角的汗,又悄悄看了看宋知昀,见她脸色依旧,这才松了口气。
宋知昀当然知道段长青在胡说八道,但他口中萧倦的立场却是真的,有些东西宋知昀不必听全也能猜出个大概,自古以来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人争权夺利不也就那么点儿事吗?
男人为那把龙椅,女人为那把龙椅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