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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听到皇上来了,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厌恶。

算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谁让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命里的安排是挣脱不了的。

她挡住雪如为打扮她而欲插上的金线缠芍药布摇,也挡住了雪如吩咐星儿拿来的百蝶扑描金紫薇花的罗裙。一张素面起身就来宫门前等候。

含香如此朴实的装扮又使江卓眼前一亮,那种干干净净的脸,纯净无暇。一头长发在脑后随便挽着,更如了仙境的仙子,欲要随时飘走的样子。让人舍不得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远观而敬之。

江卓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惜怜。跟他在节日上看到了判若两人。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冲动地封她为妃子,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只是简单的来看看,想定定她的心,给她一些提示。

其实他大可一道圣旨,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她和别人不一样。似乎有些与莫曼若相同的气场。

行过礼之后,含香尾随着江卓向内殿走去,可是刚到殿门口,江卓一个转身又折了回来。一撩衣袍坐在了庭院中大槐树下的木椅上,并示意含香也坐下。

宫女雪如递过茶水后便退到一边。江卓扫了一眼青城,青城便退到远远的一旁。聪明如雪如,见青城退远也无声息退走了。

含香看到身边的两个人都退远了,知道皇上有话问她,便衣裳正襟地坐在那里。

江卓点点头,很有头脑,不似那种有胸无脑之人。

“含香,和朕说说你以前的生活。”

含香看着眼前容貌俊美无双的皇帝,他并不象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轻浮。沉稳中带着明智,机敏中又加杂着果断。

他既然不提待寝的事情,那我更可以装聋作哑了。

“回禀皇上,含香从生下来就被别人称做不祥之人,也有人说我是天上被贬的仙子。说我是不祥的孩子不和我玩,因为大人告诉他们我会害他们。

而说我是天下被贬的孩子也不和我玩,他们妒忌没有我身上的味道好闻。他们常常用泥巴扔我。所以我从小就没有什么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我长大了,而老家也因为弄蝗虫而被迫搬离。在路上被一个歌舞坊的老板看上,便同我父母商量让我学习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