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慎言!”武捕头一听这话,赶紧拦道,“岐王殿下可不能随意编排,小心让人听见。”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谁能听到?”梁县令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闭了嘴不敢再谈论岐王了。
“不知这稻种是从何而来?”武捕头看了看随着公文一起送来的那一袋种子问道。
“说是嘉陵县永安村的一个姑娘研究出来的,从未听说过这人?”梁县令仔细看了一眼公文说道,“嘉陵县出名的才女不就罗山长家的女儿,这个姓苏的又是何人?”
“姓苏?”武捕头听到嘉陵县的时候眉头已经一动了,待听得姓苏后,心中便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问道,“可是叫苏妧的?”
“咦,你如何得知?”闻言,梁县令有些奇怪地问道。
想起之前的事,武捕头脸抽了抽,不知该怎么说,思考了片刻说道:“不瞒大人,上次我去嘉陵县公干,这位苏姑娘便一直跟着我们,这位苏姑娘,嗯有些不同寻常。”
武捕头作为他的亲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梁县令还是知道的,他一向是个比较大男人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用这种评价,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来,“如何不同寻常?”
这种丢面子的事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说,但见梁县令不停地追问,武捕头只能将事情讲了一遍,面色很是复杂地说道:“这位苏姑娘的确有些邪门。”
梁县令没想到竟还有这一出,有些错愕,“这苏姑娘竟还能让你吃亏,倒也真有些本事。”
“所以,大人,我觉得这岐王殿下下这公文必然不是无的放矢,既是这苏姑娘研究出来的,兴许还真有用。”虽然武捕头对她的观感有些复杂,但他向来有一说一,况且他是真的觉得这苏姑娘有些邪门。
梁县令深觉有理,亲自将发下来的稻种送去了县中最贫困的村子,内心对明年稻子的生长情况还有了丝期待。
但是其他县里可就没那么顺利了,他们的反应和刚开始的梁县令一样,都觉得岐王是不是昏头了,亩产六百斤,一听就是骗人的!要是真种了这稻子,明年颗粒无收可怎么办?
正当他们犹豫的时候,岐王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直接又下了一道公文,他们也不敢跟岐王对着干,只能悄悄在心里骂几句,然后乖乖地将种子都发了下去。
岐王这个举动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最冲击的便是嘉陵县了,因为岐王丝毫没有瞒着这种稻子乃是苏妧种出来的事。
苏妧是何人,现在整个嘉陵县知道的人可不少,原本她就因为水车和教辅用书一事出名了,这会儿更是人尽皆知,连普通老百姓都有好几个能说出她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