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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里据闻青楼那边有什么盛会。

非但青楼里人声鼎沸,便连酒楼也坐满了客人。

芸娘按照与那妓子的商议,先在酒楼里混时间。

待舞姬跳完开场舞,妓子发出暗号时,芸娘便从酒楼过去她房中,与妓子里应外合,组团将那新晋冤大头的钱袋子敲的一穷二白。

酒楼的一层大厅里已坐满了客人,那些卖瓜子、花生、香豆的小贩穿梭其中,小嘴清甜的问道:

“客官,来盘花生咧,吃了好生贵子咧――”

“客官,来碗香豆咧,吃了嘴甜婆姨笑咧――”

芸娘瞧着她的竹篮叹口气。

她总不能挤进去道:“客官,来件胸衣咧――,男人的乳腺也需要保养咧――”

她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找不到可落脚之处,又上了三楼。

三楼长长的走廊两旁俱是雅间,客人们在雅间里饮酒谈心,走廊上便空了下来。

而顺着走廊尽头镂空的栏杆往下瞧,班香楼与酒楼之间有个偌大的台子,布置的清新雅致如在云端,只怕那开场舞便要在这台子上开跳。

她背靠雅间外墙而坐,只等着看完开场舞,再仔细聆听媚眼妓子的暗号。

这间雅间正好在端头,因为两边的走廊要在此处垂直相交,四面墙上连接着两处便开了窗户。

雅间内客人的谈话声便清晰传了出来。

一个粗重的男声道:“……未曾料到小公子竟来了江宁这许多时日,早知道我便早早上门接你去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