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一瞬间便将她视作知己,紧紧牵着她手玩耍了一个晌午。
待他还想继续将她牵回自己家时,两家的大人终于找了过来,他阿爹阿娘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而她当时毫无留恋的便跟着她阿娘离开。
连他以八九岁高龄腆着脸在大街上打滚的奇观也未令她回头瞧上他一眼。
此时老郎中终于抬起了手,结束了摸骨的过程。
三个小孩齐齐盯着他的嘴唇,等待他说出病情。
然老郎中只是从一旁拿起帕子擦了一下手汗,继续将手放在了芸娘的手臂上。
芸娘便被又将来临的剧痛吓得打了个冷战。
郎中抬头向几位健壮的学徒叮嘱:“压牢了,老夫要接骨了!”
话音未落,郎中的手指已经深深掐进了芸娘的小臂。
在芸娘又一次闷在口中的嘶吼中,从柜台上跑过来个手持一副夹板的学徒。
老郎中努一努下巴,夹板便被学徒固定在她小臂的两侧。郎中迅速将纱布顺着夹板缠了一圈又一圈。
郎中起身之时,芸娘的四肢终于被松开。
她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正虚弱无力的躺在榻上,仿似重新穿越了一回。
远处柜台上传来算盘珠子清脆的响声,听在芸娘耳中如隔云端。
直到那老郎中亲自算好账并长声报了出来,芸娘才如同大梦初醒般惊起了身子,忍痛将口中压舌的粗布扯开,半张了嘴瞧着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