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局,利用恶汉“好赌”的爱好想法子将他赶出江宁,除了花用巨大,没有其他缺点。
芸娘前后两世加起来都只体验过青少年时期,没有当过辣喉老姜。然而在她短暂的每一世里,也积累了那么些人生经验。其中有一条说的是:想兵不血刃让一个人永久消失的办法,便是让他欠你钱,且一定要是巨款。
她上一世曾数次印证过这个经验的正确性。
曾有同事或朋友以娶亲、嫁汉等借口向她借过巨款,然后这些人便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女娲娘娘从未捏过这些泥人一般。
联系上“好赌”这一项,芸娘想的法子便是:找人开个赌局,诱骗恶汉上门,令他欠下巨债,自然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赌局上,群众演员就是一项重大开支。总不能恶汉赌博,其他人干看,那还能叫赌局吗?那还能令恶汉相信而入套吗?
这一笔银子一花,可就海了去了。
于是她的思绪又在不花银子的法子里转了一圈:
第一,假装掉一坨银子,等那恶汉捡到后,再循了高俊案的旧历,告官说银子被偷,并将捕头买通。如若事情做的慎密,一定能让恶汉坐牢。
然而以这种比高俊还要渣的人渣,坐几年牢出来后,绝对还会来骚扰哑妇。
第二,舔着脸去寻殷人离,令他出手帮她将恶汉除去。反正他大小是个官,他出手,只怕能做的比她干净。
然而,第一她张不开嘴让他杀人。
第二他是个贪心之人,一旦捉住她把柄,只怕会将她在胸衣卖买里的股份吞噬殆尽。
第三自上回她同他交手,她终于确认,他同她岂止不对付,他简直是对她厌恶至极!她挂在树上,他不但未张嘴向李氏求情,反而还火上浇油,令她在树上多挂了两日。待她终于回到地上,她的手脚已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足足歇了半个多月才恢复。
她在如何省银子的事上费心思时,石伢便将他最新的观察说与芸娘听:“阿姐,那些捕头们又将新送来的席面吃尽了……”
他重重强调了那个“又”字,以表达“别人吃着他看着”、“别人喝着他站着”的委屈。
芸娘心中一凛,手里极快的掐了一遍,赫然发现光这几日打发这些个吸血捕快吃席面都要用去九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