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人离懂了。
妇人被绑票,无论出没出事,至少于名声有碍。
他道:“所以你们就投奔了左家?”
芸娘叹了口气,点点头,将话题拉回到脚上:“我在旁人面前露了脚,算失贞吗?我可被这‘人言可畏’害惨了……”
殷人离一伸手:“我不说,你不说,旁人不知,自然算不得。”又补充一句:“你在江宁的遭遇,在京城休提,一个字也不能说,可知晓?”
芸娘默默点点头。是啊,都是不光彩的事。
他脱下她的罗袜,道:“有些痛,忍着点。”
先轻轻捏着她的脚掌,以脚腕为中心,稍稍转了几转,她便痛呼出声,额头一瞬间现了汗珠。
他蹙眉道:“这般痛,只怕伤到了骨头,看来要去医馆找郎中才行……”
她忙忙道:“不去医馆,不去医馆……”若真的去医馆耽搁了去寻左屹的时间,她今日可就白出来了。
殷人离听她连声拒绝,再未强求,只从桌上拿起一根骨头给她:“咬着!”
芸娘一嘟嘴:“你方才碰了脚,你都没洗手……”
殷人离一抬眉:“我碰的可是你的脚!”
芸娘不情不愿的张嘴,将那间接与自己的脚有了亲密接触的骨头咬在口中,便见殷人离用帕子擦过手上的油,一只手覆在她脚腕上,抬眼瞟了她一眼,手上略略用力,往皮肉里面捏去。
芸娘闷呼一声,往前扑来,脑袋扎在了他颈子旁,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臂,紧闭的双眼中流下了两行泪。
未过多久,殷人离松了手,拍了拍她抵在他颈子旁的脑袋,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