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还未想到水仙来寻之事,会与她阿娘有关。
此时她被李阿婆为耳后伤疤处上完药膏,她正在搭一把手,为彩霞上药。
听闻水仙这一嗓子,她再从房中探出头去,水仙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忖着,左家祠堂,无非是那些先祖如何如何。左右她内心里还自诩姓李,那些左家先人,同她的关系也就不近了。
因着这一想,她便细细致致的将膏药为彩霞涂了两遍,然后细细致致的洗了几遍手,一直到不大闻的到药味,她这才一抚衣襟,对李阿婆道:“阿婆,现下得闲,不如您便同我一起,去认识认识左家先祖?”
李阿婆一笑:“左右也算姻亲。老婆子我去瞧瞧新鲜。”
一老一少也不需下人相陪,只叮嘱韭菜和蒜头看好院门,方往祠堂方向而去。
左家认回芸娘后,曾带芸娘去祠堂为先祖上过香,故而祠堂位置并不难寻。
只是今日果然是有新鲜事,后宅中的丫头婆子们中有不当值的,也都呼朋唤友,脚下生风,往祠堂方向移去。
途中有遇见芸娘者,丫头们只眼神闪烁往芸娘身上偷瞟,面上神情不明。
芸娘只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心中却无来由的有些惶惶,脚下步伐越渐加快。
肃穆祠堂已遥遥在望,祠堂门口,丫头水仙面色焦急,在门外张望。
她瞧见芸娘同李阿婆的身影,立刻奔过来,不知进退的埋怨道:“二小姐可算是来了。”她眉头紧蹙,提起手指险些戳到了芸娘面上,一字一顿道:“你,来,晚,了!”
将将话毕,便听在祠堂外围观的丫头婆子们齐齐哗然。
芸娘的心“咚”的跳到嗓子眼,手臂已被水仙一把牵住,拽着她急急往祠堂门口跑去。
芸娘拨开丫头婆子们,挤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