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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同愤怒的幼豹一般,虽还未成年,却已经开始呲着牙,竖着毛,开着“天眼”,向左屹表达自己的恼怒:“他是郎中,我凭什么不让他进府?”

左屹痛心疾首复道:“可是为何偏要让他进府?”

旁的郎中死绝了吗?要让这将左家之事传的满朝堂皆知的安家人来治病?

芸娘双手叉腰,牙齿龇的多了两颗:“他是郎中,我凭什么不让他进府?”

左屹深吸了口气:“可是为何偏要让他进府?”

芸娘:“他是郎中,我凭什么不让他进府?”

左屹:“为何是他……”

芸娘:“他是郎中……”

藏在周遭的下人们听的胆战心惊,只觉着凭自家老爷频频吃瘪这事,只怕方圆一里地的下人们都逃脱不了被灭口的下场。

左屹的长随青瓷终于良心发现,冒着被灭口的风险,从不知哪个旮旯里钻出来,在左屹喘气如破风箱、还拼着要恶性循环之时,理智的为自家主子递上了梯子:“老爷,衙门的人该等急了……”

左屹心里长喘了一口气,先向青瓷投出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投出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那意思是说: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才来!

无论如何,终于能从持续吃瘪的境况中逃离,左屹立刻顺梯而下,指着芸娘哑声道:“老子事忙,等回来再同你好好理论理论。”匆匆拂袖而去。

芸娘重重一哼。

瞧瞧,这二品官的素质,平日装的谦谦君子的模样,“为父,为父”的自称。今日一声“老子”终于显露了个人素养。

她一探头,对提着小药箱等在外间的安济宝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