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增加了儿郎们的英姿,为青年们镀上了一层已能成家立业的气势。
芸娘在马车上,靠着车厢翻看着胸衣图册,心中想着等到了温泉里,该用何种方式,同众少女展开友谊,从而实现胸衣买卖在正经渠道的零的突破。
再不能像前几次一样同人起争执了。她想。
只要那些人没有辱没阿娘,不管再说谁,她都该忍着不出声。
想赚银子便是要看人眼色,这道理她明白。
在江宁时她都能忍,到京城,没道理她忍不下去。
丫头水仙挑着帘子往外看了半晌,回转身幽幽道:“奴婢瞧着,读书人的英姿,显见没有武将来的好看。”
她伸出指头往远处一点:“瞧瞧侍卫头领,那风采,旁的儿郎赶不上分毫。”
此时芸娘正将手中图册合上装进包里,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听闻水仙如此说来,便也顺着她所指方向往远处瞧去。
两队黑甲侍卫走在道路两旁,将两列马车护在最中间。
羽林卫头领并未在最前面,而是行在最外侧,机动的变换着位置,以处理行程中随时会发生之事。
芸娘眯着眼睛瞧了半晌,方认出那位引得众少女纷纷探首相望的青年正是殷人离。
黑甲长戗散发着肃杀的气息,然而在蜜蜂交尾、猫儿叫春的春日里,伴着徐徐春风,那肃杀的冷然反而为马上之人增添了更多的男人气息。
尤其是他胯下高马也是一身黑到发亮的皮毛。
“真是个害人精啊!”芸娘赞叹道。
水仙不解,眼睛似粘在了殷人离身上,口中却已配合的问道:“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