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往殷人离方向努一努下巴:“瞧瞧,这般风姿,又穿成这种装扮,还是个没娶亲的。哪个姑娘见了心里不小鹿乱撞?可他……”她决意还是不在外人面前说他坏话,只含糊道:“如若他是个风流种,岂不是让一众痴情女儿家心碎?”
她话刚说毕,远处的殷人离便似听到有人议论他,往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的芸娘瞬间心虚,立时往边上一躲。
水仙回头笑嘻嘻问道:“二小姐觉着殷大人好看,还是苏公子好看?”
芸娘再探头去看殷人离,见他眼神已不向这边看过来,脸上却依然肃杀。
她吐吐舌头,仿似害怕又被他听见,压低了声音道:“你瞧他那随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我可不敢瞧上他。”
水仙秒懂。这就是说,小姐看上的是苏公子了。
城郊离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虽然当天一早启程,以车队这般速度,当天也能到,然而途中却也要停下,在驿站用一顿饭。
驿站早已接到传令,为了短短一个时辰的接驾准备了好些天。
驿站外间解手的茅厕搭建的极好,难得还分了男女。又恐各位女眷羞怯,将男厕搭建的离女厕老远,如此女眷如厕时发出些声音便也无甚大碍。
驿站面积小,一次性要容纳四五十人实难达到,便在院中搭了个棚,女眷在里间堂里歇脚和用餐,男子则略略受些委屈,需坐在外间院里。
芸娘被水仙扶着从茅厕出来,远远瞧见漫漫草场里,一位身段窈窕的女子站在一位黑甲侍卫面前。
女子是满面倾慕却小心翼翼的神色,不知在低声说着什么,侍卫却冷着一张脸,并不答话。
芸娘瞧的清楚,那女子便是她已见过两面的,传言中同殷人离定过亲的吴柳如;而黑甲侍卫则是那爱好狎妓的青年,殷人离。
水仙探头去瞧,赞叹道:“奴婢的眼光果然好,还没到离宫,已经有姑娘向侍卫头领下手了呢。”
待少女们进了驿站里间,将将在厅堂里用饭没多久,吴柳如便悄悄进来,随意坐在一个角落处,面色哀怨的仿似随时要涌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