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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济宝又淡淡道:“我现下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扑朔迷离。我在冰儿身边十几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然而眼瞅着要成亲,却得了这般结果。而殷人离……”

他再不往下说,默了一默,方道:“我二月初二成亲,你瞧,我俩倒是极为有缘,都是这日成亲呢。”

芸娘弯了弯嘴角,看着马车被几人从雪堆里推出来,青竹远远向她招手,她便也举手做回应,转头同安济宝道:“多谢你家下人。”

将将小跑两步,她又回头对他道:“你安心成亲,日子总要往前过。”

安济宝却瞥了她一眼,倏地咧了咧嘴:“你如此说,可见你不是伤心的那个。你如此说,我倒不知伤心的那个人是不是白伤心了。”

他说了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后,身子一转,便大步进了安家,仿似芸娘才是那个着急定亲的人一般。

芸娘心下憋闷的难受,再无心去想旁的事,只将青竹和晚霞送回了“永芳楼”,便回了府里。

到了第二日,芸娘在左府等了一日,也未听到门房报信有殷人离上门。

芸娘忖着只怕是殷人离临走前忙不过来,便也不再等他。

横竖她不会污了他的银子。在没撤出他的银子前,该算的分红,也依然会算给他。

到了腊月二十九,芸娘和李氏原来的院子已经修葺的崭新,且房里均装饰的十分华丽,尤其是芸娘的闺房,瞧着果然有嫡女的气派。

芸娘提前去瞧过,内心里不禁佩服着大家族出身的左夫人的心胸。

如若是她,自己的夫君在外面有了人,她不但要休夫不说,那外室也要经受一番磨搓。

给庶子庶女尽心办亲事,这种事在她身上是不会发生的。

过了正月初二,左家旁支上门贺过年礼,瞧见左府里那簇新的一座宅子,以及芸娘出落的能嫁人的模样,内心里不免越加失落。

左家的财产,果然是与他们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