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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克里瓦便冒雨骑马而来,停在车厢前,透过车窗,蹙着眉头高声喝道:“你们的,什么事情的?”

奶娘忙忙出了车厢,扑通一声跪在雨地里,向着克里瓦哀求道:“大人,我家小姐葵水刚至,腹中疼痛难忍。如若不快快施救,只怕要就此晕厥。再严重些,就要疼死过去。”

克里瓦瞧见骡车里,芸娘果然面色苍白,面上冷汗如瀑。

他心中狐疑,只向远处乌玛一招手。

乌玛立刻打马而来,听了克里瓦的命令,一步窜上骡车,掀开芸娘襦裙往里望了一眼,向克里瓦点了点头。

克里瓦便恨恨骂了一声,又打马而去了。

午间时分,车队在一处农家院子停了下来。

侍卫给了农户几个大钱,一队人住进了农家院里。

待农户帮着去请了郎中过来,克里瓦亲自在一旁听诊,见郎中替芸娘诊出的毛病果然是葵水不调,也不便再说什么。

奶娘去厨下煎药,克里瓦亲自坐镇,坐在芸娘身畔,省的她出幺蛾子。

农户家的火炕烧的暖和,芸娘包在被褥里,面色不见红润,却比在骡车上时更加苍白。

克里瓦盘腿坐在炕头上,伏在炕几上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对芸娘道:“要疼死的,我不信的,你捣鬼的。”

此时奶娘正端着汤药进屋,芸娘瞧见,忍痛立刻指了奶娘:“是她,她不安好心……”

奶娘心里一跳,心中立现了杀机,面上却一团和蔼道:“小姐,先喝了药再睡。”

芸娘同奶娘不睦,然在一处这许多天,对这位老细作也有了些了解。譬如此时这位奶娘面上的一团关心,便让芸娘出了一头冷汗。

奶娘盈盈而来,将汤药放在炕沿上,向克里瓦一笑,道:“我家小姐疼晕了就这个样,还求大人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