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便要伸手扶着芸娘喝药。
克里瓦在边上瞧着,只抬抬眉毛,并不打算参与到这主仆二人的内斗里来。
芸娘忍痛被奶娘扶起来,见那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被奶娘端在手中,下一刻就要往她嘴里灌进去,忙忙伸出手道:“给我,我自己喝。”
奶娘狐疑的一瞧她,将汤碗递了过去。
滚烫汤药在碗中冒着白雾,芸娘颤悠悠将碗沿搭在嘴边。
下一刻,手极快的一扬,一整碗汤药刹那间被浇在了奶娘面上。
奶娘呼痛的同时,芸娘一咬牙,滚去了克里瓦脚边,拉着他的腿躲在他背后,指着被烫伤的奶娘道:“她,她害我。你救我。”
奶娘未曾想这姑娘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只扑通往地上一跪,哭嚎道:“小姐,你莫这样,我们吃了药,肚子就不疼了……”
然而无论她如何哭嚎,芸娘都不会被骗了去,只紧紧的抓着克里瓦的衣衫,也跟着哭嚎道:“你不管我,我路上被害死,你怎么给大汗交代。”
克里瓦狐疑的瞧着这主仆二人,终究拍了拍手,传了侍卫进来,对着地上的奶娘咕噜咕噜说了一串话,奶娘便在嘶吼中被侍卫押了出去。
待芸娘重新滚回了被窝,克里瓦便极有兴趣的问道:“她是你的人的,怎么要害你的?”
芸娘虚弱的躺了许久,待腹部新至的一波抽痛过去,才红着眼睛道:“她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的肚子便痛成这样。她不是要害我是什么?”
她愤愤道:“女人心,海底针。我怀疑她是想害了我,然后代替我去当大汗的姬妾。”
克里瓦听闻,哈哈一阵笑。待笑过了,方恭维芸娘道:“你比她好看的,我眼睛不瞎的。大汗眼睛也不瞎的。”
待到了晌午,厨下渐渐传出饭香,克里瓦收了正在写的纸张,将将下了炕,便被芸娘一把拉住。
芸娘瘪着嘴道:“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