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太过斯文。要我说,直接绑了丢去榻上,二话不说睡了她。等睡了,她再大的脾气也没了。”
芸娘听到此处,再也忍不得,一步迈进去,扬声道:“谁说的什么混话?谁要睡了谁?”
几个汉子被惊得突的从酒桌上跳起身,看到来人,立时便噤了声。
芸娘却不依不挠,站去了那多嘴的汉子面前,冷冷道:“官爷再说一遍,谁要睡了谁?”
那汉子心下忐忑,忙忙改了话中之意,道:“我是说,说,是姑娘睡了大人……”
他一句话出口,立时觉着不对劲,又改口道:“不不,是大人睡了姑娘……”
咦,怎么还不对,到底是谁睡谁,怎么他也搞不清楚了?
他身边的另一人一拉他,道:“也莫说谁睡谁了,大人累了,我们快快离去吧。”
几人被这一句话点醒了,争着向殷人离告了罪,前后簇拥着去了。
房中一时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芸娘看着瘫坐在椅上的青年。
他闭着眼睛,呼吸粗重,瞧不出是否睡了过去。
芸娘坐去了他的身侧,默然半晌,低声道:“既然受了伤,又怎能饮酒?你是常受伤的人,怎会不知?”
身畔人并不说话。
她心下无趣,便道:“你好好歇息。”起身便要离去。
“别走……”有人道。随之,他抓了她手,睁了眼。
他的手掌滚烫,烫的芸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