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站在雅间里,面对着此前的上官,只想着能将他说动,好将柳香君宅子里的那位瘟神请走。
之后他也学一回殷大人,来个先斩后奏,先背着芸娘娶了柳香君。
到那时,户籍纸上已加上了自家媳妇儿的名,名正言顺的亲事,他就不信还能被人毁了去。
雅间的温暖并没有暖了他的心,他急切道:“大人,卑职上回诊脉诊错了,夫人那吐血的毛病还没痊愈,此时正是关键时刻,若不保养好,便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昨儿,夫人脸色蜡黄,整个人烫的像个火炉,却执意不愿求医。我们谁都劝不住,只知道哭。奴婢猜着,也只有大人能劝一劝夫人……”
殷人离立时起身,着急道:“怎地不早说?”
他今日一早在鹊仙楼上便看着她脸色不好,然当时他瞧着她一边扣衣扣一边从房中出来,还同那小白脸兔儿爷说着什么赏银之类,即便他明知她不会养面首,却也被她那句“送他绿帽子”的话气的夺门而出。
之后便郁郁到了现在。
他一捞披风已大步出了雅间门,跨上马飞驰而去。
柳郎中就着桌上剩下的酒菜混了个半饱,美滋滋的品茶时才想起来,他方才只顾着虚虚实实的编瞎话诉说核心事件,倒将李芸娘窝藏的地点这一重大要素未透露。
不知这位上官,能不能寻到那宅子里去啊?
傍晚时分,柳宅已用过晌午饭,收拾的一应停当。
因着宅子里来了芸娘这尊大佛,柳香君只好作陪,便也未往各青楼里去巡视买卖。
芸娘占了的房中,火炕烧的暖和。
永常赖在她身侧,积极的向她表忠心。
“下回,殷阿叔再敢娶阿姐,我就背着阿姐逃,让他一辈子见不到你!”
芸娘抚着他脑袋,幽幽道:“也用不着你背,只怕他也不想再见阿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