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再次梭巡过酒菜,方道:“酒菜里的软筋散,我刚进屋便已闻到……”
她一愣,眼泪扑簌而下,哑声道:“我只想抱着你,再过一夜……”
她解开身上衣扣,衣襟半掩,眼中长泪扑簌掉去了贴身胸衣上。
她脱去外衫,搂上他的颈子,摩挲着将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心房上方:“求你,你我再做最后一回夫妻,自此,你是你……我是我……”
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她的泪在他唇里起了咸意,她因初春的寒冷而起了震颤,她一遍又一遍在央求着:“殷郎……殷郎……”
他的心间涌起滔天浪头。
仿佛他同她在客栈里第一夜,那时她以为他得了不治之症,她一遍又一遍的诱惑他,将他如铁一般的意志力击的溃不成军。
他想要进一步挣扎,她已不知不觉中解开了他的衣襟,她以他最喜欢的那样摸上他的胸膛,一只手一遍又一遍在他胸前伤疤处流连。
她将他的手下移,移去她腹间疤痕处,喑哑道:“我的伤处还没好全,自此,再无人陪我去温泉池……”
他终于被她带着答她:“今后,让青竹陪你去……”
她摇摇头,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低泣着:“我只和你,再不同旁人。”
外间隐隐传来四下梆子声。
等天亮时分,他便要主动带着和离书去衙门备案。
等到了辰时,方家将满门倒在血泊中。
外书房里,他的佩剑和匕首已磨制的锋利,等他出了厢房,他便能佩戴着利剑和匕首离开。
她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