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人离被问的一滞,越加愧疚起来,只急急道:“她究竟如何?”
柳郎中却道:“夫人同属下有嫌隙,不让属下瞧病。只从面色上瞧,病的不轻。”
殷人离只觉着后悔的捶胸。
她昨儿葵水来,白日奔波又脚底受凉,他作何要同她置气。
即便是她过去同罗玉有些情分,然而她已嫁了他,他都是赢家了,又作何要喝那些经年的老干醋。
他立时返回衙门去后院牵了马,一跃而上,打马而去。
飞雪连天,他整颗心里都是她。
他想起她昨儿晚间见到他的开心。
他想起她身子软软的挨着他的依恋。
他想起她抱着他毫不顾忌的在他脸上的一啄。
他想起她的手一直捂着腹部。
他想起他大跨步离开后她的隐隐的哭声。
那些他当时忽略了的事,在他脑中清晰闪现。
胯下黑马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它窜的比它往日快的多,它灵活的避开前方人群,甚至比他还明白该走哪一条更近的路。
好春光便在眼前,黑马再跃了两步,不等他拉缰绳,便当先停了下来。
他一步跃下马,顺着后院门飞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