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在院外等到来接她的殷人离,她立刻紧紧的抱住他。
她不知道当年的事是多么的惨烈,然而时隔多年,哑婶便只听一听,都已有那样疯癫的动静。
她无法想象,她的殷郎当年还是个四五岁的孩童时,是怎样经受的这一切。
他拥着她,笑道:“怎地了?突然想到夫君的好了?”
她抬头看他,没头没尾的道:“你信我,我今后一定能护着你。”
他一笑,却又有些感动,在人来人往的晚霞中,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背,低声道:“你勇敢又机灵,你想护着为夫,自然能护好的。”
芸娘便重重点了头。
她一心要说动哑婶说明当年的真相,便拉着阿蛮,将家中后院里,殷人离积攒的那些库存都翻腾了一回。
从中寻出古旧的娃儿肚兜一个,小木马一个,还有旧木梳几把。
芸娘将这些都带去好春光,也不同她多说,只摆放在哑婶房中,让她日日夜夜都看着。
只在房外的院里,她会同罗大娘说一说她同方家女儿的恩怨,说她当年跟着太后去打猎怎么受的伤,说她泡温泉时如何被人偷走了衣裳,说她在宫中被人打了巴掌时方姑娘是怎样的推波助澜。
石伢渐渐被她所说之事吸引到院中,红着眼圈道:“那方家庶女真真可恶,阿姐那般凶狠之人,竟都被她欺到了头上。”
芸娘忙忙点头道:“阿姐这不算什么,你姐夫更可怜……”
石伢便因着多愁善感的品质,转头去做了哑婶的工作。
在新的一日来临时,石伢代替哑婶转告:“干娘想见姐夫。”
芸娘忙松了一口气。
她亲自去了兵部,寻了她的殷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