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退开冷梅房间门,道:
“此事我不方便同你提前说。等你替你赎了身,押着你的身契后才告诉你行事手段。
你是姐儿,你该知道,便是你再受捧,也有不得不应付的恩客,有不得不忍受的屈辱。”
冷梅不知芸娘究竟要她去做何事,然向往自由的一颗心却早早埋在了希望的土壤里,只听着芸娘的几句话,便冲破地皮,发芽抽条……
她提出最后的要求:“若事成,奴去旁处开个胸衣铺子,可成?”
芸娘当即拍板:“成交!”
冷梅和她的侍候丫头当晚以五千两银子被芸娘赎出了鹊仙楼,暂且安排在客栈中。
黄龟公也受了芸娘的蛊惑,辞去了青楼龟公的活计,要跟随冷梅一起,将芸娘的这处大戏展开。
芸娘想的清楚。
殷人离想血洗方家,除了对如今的方夫人有仇怨,对他的生身父亲,也是不想手软的。
既然不想手软,便由她来当这个刽子手,为方侯爷好好规划一个后半生。
回到殷宅时,夜色漆黑,天已过四更。
内宅外间的红灯笼将四周照的影影绰绰,仿佛四周都站满了勾魂的小鬼。
守着殷人离的石伢已不知打了几回瞌睡,他同阿花被芸娘的推门声吵醒,揉着眼睛交代:“一个时辰前已为姐夫喂过茶水……吃喝拉撒都极好。”
芸娘叹了口气,小声交代他道:“快回去歇息,明日早早再来。等此事办完,我们便回江宁,阿姐为你娶一房媳妇儿,陪你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