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本子放回原位,欲盖弥彰地反复调整了下它的位置,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我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心绪毫无例外地被张晋远搅成一锅粥。只是此时实在生不出去玩的心思,可又想找个地醒醒神。想了想,终于想起一个人来。
“操,张栩,你总算想起老子来了。”
“二狗子,陪老子泡温泉去。”
一个小时后,我和陈苟泡在南城西山会所的温泉里,背靠着池壁,晃着手中的红酒。
陈苟啧啧怪叫:“烂栩,你可以啊,哪里找的小妖精,这身痕迹,这是咬的吧?”
我往肩上的齿痕泼了泼水,不理陈苟事儿精八卦脸,“管好你家陆放,老子现在自由身,没你束缚多。”
我脸上有多淡定,这话就有虚。
“你……也听说了?”水汽氤氲,掩盖不住陈苟脸上明显的失意,“我觉得我快要步你后尘了?”
“不会说人话就别说。”我不过随便说说,想来这段时间意外太多,倒是忽略圈子里的情况,“你把陆放绿了?捉奸在床?”
“屁,死烂栩。要是这样就好了,我觉得陆放在外面有姘头了。”陈苟声音低了几分,话里带着难过,“我结婚后连和小帅哥抛个媚眼都要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再说陆放每天都把我喂地饱饱的,哪有心思找别人。”
陈苟这情况和这段时间被某个变态喂得快撑死,对找炮友兴致缺缺的我,差不多一个意思。
我低头在水中埋了几秒,抬头冲陈苟喷了一大口水,直喷地他操操直叫,“滚,别跟老子面前撒狗粮,你个骚货。”
“操你的,还是不是兄弟?不是我,是陆放有人了。”
二狗子神态全然不像开玩笑,我不再打趣,敛神道:“是,我们是缺一炮的好兄弟。你捉到奸了?”
“没,但是直觉你懂吗?”
“嗯,我懂,像是女人的第六感。可是信你的直觉,我还不如信你的智商。”
“难道真是我多想了?可是他这一个多月来经常三更半夜地回来,还背着我打电话,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还有,衣领上面有口红印子。”
啧啧,婚姻果然是坟墓,看把二狗子的智商折腾成什么德性了。
我揉了揉额角,正好看到陈苟背后缓缓走来的高大男人,“陆放天生弯,你都说是女人了,没抓到奸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