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再三,他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昨天晚上……”
后面说不下去了。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没了下文。
对面勺子一顿,胥河抬起头来看他,半晌,他点点头,轻但笃定地应了一声:“嗯。”
他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个漂浮着的问题,把答案掷回给他。
常疏明霎时像经过一年拷问终于被判了刑的囚犯,死期将至,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他默默咽下自己最后的早餐,打算先绕过眼下这个主要问题,避重就轻,问他昨晚为什么会来他家。
还没来得及问。
“所以,”胥河不紧不慢地接上一句,一副综上所述的口吻道:“你得对我负责,小明哥。”
他一脸认真。
“啊?”常疏明大惊失色。
“不是……等等……我……这……”
这人是什么封建社会的黄花大闺女吗?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胥河的时候,胥河就再一次颠覆他的认知。
常疏明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底气不足,还是渣男标准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