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啐了他一口:“什么好东西,你这就心疼上了?摔得是本宫宫里的东西,本宫还没心疼呢!”

又挥挥手,“去去去,一边儿去,碍事极了!”

看着地上那个捂着脸,低声啜泣的宫女,“这个还没处理好呢!”

“将她拖下去,务必撬开她的嘴,若是什么都得不到,你们这些人也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说到这儿,她眸光一寒,“本宫也想瞧瞧,总是在背后搅风搅雨,叫人不得安宁的货色到底打哪儿来的!”

那宫女还想叫喊求饶,却被几个大力嬷嬷直接塞了抹布在口中,利索地拖了下去。

到了外面,那几个嬷嬷才啐道:“打哪儿来的狐媚货色?小贱蹄子!这是算好了皇上要过来?倒是个心思深的!”

“说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儿这一身好皮肉还不知得成什么样儿呢!再是狐媚,还有谁能看进眼中?”另一个嬷嬷桀桀道,说着,意味不明地扫了她周身一眼。

那宫女挣扎的更厉害了,“我可是劝你别再动了,我们几人可不是那帮看见颜色好几分的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男人,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把我们惹怒了,一会儿有你的苦头吃!”

宫女—秋儿,水盈盈的双眼中盛满了恐惧,又听她们道:“你是乡野出身,想也不知道,这打人板子,最是有一套官司,有的板子呢,看似皮开肉绽,严重无比,实则只是皮肉伤,要不得几日就可活蹦乱跳,”她们又笑了,这笑容在她眼中却是极其阴森可怖,“有的板子,表面看似不重,内里,却是皮肉都烂了,筋骨也断了。”

秋儿更是剧烈挣扎起来,用舌头使劲儿顶着抹布,几人相视一笑,都当作没见到,将她直接绑了手,按在了春凳上。

先是重重打了七八个板子,秋儿即使是被堵了嘴,也能叫人听到她的厉声哀嚎,在她们又要打下来时,总算吐出了口中的抹布,哭喊着虚弱道:“我说!我说!我可以说出是谁指派的我!”

“不要再打了……”

“是这行宫的闫管事!是他将我从周边村落中挑选来,叫我按照他的指令办事的,就在我为皇后殿下奉茶前一刻钟,他给我传消息,是皇上到皇太后……院落的大致时间,我才能,才能掐着时间奉茶!”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只是,他的原意并非是要我邀宠,而是做长线,一步步地、离间皇太后与皇后殿下的婆媳关系,只是,只是皇后太过警觉,且我不甘心,便……临时改了主意……”

说到这儿,声音带了哭腔,“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