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回答,他兀自拍了拍手,一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莫柒寒见状,不动声色地往齐溯身边靠了靠,陆尘煜更是忍不住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齐溯只举着筷子静静吃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熠王暗暗向身后的灼笙使了个眼色,示意无论如何,定要护齐溯周全。
玄术演得精彩绝伦,正如明争暗斗如火如荼。大厅中央的“高手”随着阵阵鼓点,时而变出漫天飞花、时而弄得烟火缭乱,由于是烈王带来的人,表演期间无论打翻了多少瓢盆、弄撒了几杯汤水、甚至指了哪位官员要求合作,均无人敢反对。
只熠王心里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幌子,最终他一定要借机令齐溯暴露伤口才算。好在烈王心里应当并不清楚,那刀伤究竟在何人身上。
忽然,一支短箭失控,直直向熠王飞来。灼笙瞬间飞身上前,一脚带起酒桌挡住短箭,佩剑刷地抽出,直指向表演者:“放肆!竟胆敢行刺亲王!”
那人立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嘴里说着难以辨认的言语。
烈王拍案而起:“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如此失误罪当万死,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七弟没伤着吧?”他上前几步以表关切,继而目光一横,死死瞪着齐溯的腰间。
由于齐溯紧挨着熠王坐,方才灼笙情急拔剑,恰好划破了他的衣衫。而烈王仿佛正抓着什么把柄,在齐溯衣物的破洞处反复打量,良久,眼里透出莫名的失望,又迅速转为冰冷的寒意。
“本王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蔡震青也狠狠擦了吧冷汗,一脸无辜地看着熠王。
熠王会意,顺势起身告辞,齐溯衣服破了,自然也不便久留。
引起闹剧的源头瞬间都退场了,蔡震青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久久站不起身来。
须臾,熠王、莫柒寒、陆尘煜与齐溯一同回到了齐府,齐溯回房更衣,其余三人直直走进书房,神色个个凝重。
刚关上书房门,陆尘煜便再忍不住心口怒火,猛拍桌面道:“我就说他定会使诈!只是没想到他竟这么卑鄙,赌上王爷的性命,利用灼笙的护主心切!这计划真心巧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