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时清蕊,她就是原身一切苦难的缔造者,恨不得将原身踩到泥潭底。

时零还挺佩服时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丝毫不心虚。

她没有说话,姣好的脸庞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没有预想中的回应,氛围逐渐尴尬。

时母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抓紧包,开场的笃定一点点消散,不确定的情绪充斥在心间,她想去观察时零的表情,判断对方的想法,却在对上眼神的那一刻,下意识撇开视线。

那双眼睛太过通透,似乎将被直视者所有的心思都□□裸的摊开。

良久。

时零慢条斯理地开口:“时夫人,我原以为在那天离开时家的时候,彼此都说得很清楚,我不再是时家的人,而且后来你们不是还特地对外放话,说将我逐出家门了吗?”

“现在摆出这副姿态又是给谁看。”话语中没有丝毫客气的意味,本来愿意坐下来听时母说话,是看在对方终究是原身母亲的份上,只是她似乎不清楚情况,上来就提出一个在时零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要求。

回时家?当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从吗。

时夫人这个称呼让时母浑身一震。

她身体不由前倾,放大声音道:“时零,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样称呼我!‘时夫人’——这是女儿对母亲该有的称呼吗!”

时母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时零见她直接忽略其他话,只抓着称呼不放,有些头疼,时家人似乎都有自动过滤话语的能力。

“我已经脱离了时家,再称呼母亲似乎有些不合适,当时离开的时候你们不也默认了,所以现在就不要抓着所谓的称呼不放,徒增笑料。”时零毫不客气道,她不是原身,对时母缺少母女间的天性依恋。

一位只会闭着眼睛的母亲她不需要,原身也不需要。

“况且你敢说自己真的尽到了身为母亲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