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时零的年龄还要比时家养女小一些,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吧。”

四周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几乎让她无地自容,原本投向她的赞赏目光纷纷变成遗憾,她从明珠瞬间变成鱼目,在真正的明珠便被反衬得一文不值。

是啊,作为时家养女,她从小学习钢琴,竟然还比不过半路找回来的时零。

何等可笑,那些赞美本应该是属于她的。

为什么的事没有将她彻底摧毁,她好恨呀。

陶先生对音乐颇为精通的,尤其喜爱古典音乐,大大小小的演奏会去过不下几十次,现在他眼中的赞赏遮都遮不住,刚才他无疑经历了一场听觉上的盛宴,即使已经盛宴已经结束,也让人回味不已。

他忍不住对身边的朋友道:“高声部声音清脆不拖沓,低声部声音厚重而又不会喧宾夺主,这首《暴风雨》被时零小姐演奏到了极致,绝对堪称大师级的水准。”

说完,他又忍不住疑惑道:“如此高超的钢琴技术,竟然从没有人知道,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怎么也不该一点消息也没有呀。

朋友对陶先生的鉴赏水平深信不疑,现在想想,难道时家早就知道时零的水平,才会让她上台演奏?

但看时家人的表现完全不像呀,那个时文曜和时清蕊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时父时母也是一脸惊愕。

更像是想暗算不成,却翻了船。

来宾中不少都是人精,落在时家身上的的目光几番变化,意味不明。

时母眼神复杂,她竟然从来不知道亲生女儿已经将钢琴谈得如此出色,这无疑在她本就愧疚的心上又划了一刀。

不仅如此,她的儿子今晚太让她失望了,总是和亲妹妹过不去。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啊,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