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喊你去书房。”时母站在楼梯上冷淡道。
自从发生货车的事,时母就像成了家里的局外人一般,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也是,被亲儿子放弃,哪个母亲能接受的了。
时文曜忍住眼眶中的酸涩,去到书房。
时父坐在书桌后,同年人中算是精神的人,在这段时间迅速衰老下去,头上出现大批白发,暮气沉沉的模样像是突然老了十多岁。
他一直讨厌时父,觉得他禁锢了自己的自由,可也是时父将家里最后的希望留给了他。
“我昨天给你的钥匙一定要收好,密码也要记好,公司很快就会破产,郗家已经退了婚约,并表明不再为我们提供任何帮助。”时父顿了顿,“保险柜里是时家最后的财产,你留着,以后说不定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时零现在怨恨时家人,说不定等多年后,又念起亲人了呢。
没有戳破时父的幻想,时文曜苦笑着摇头,他知道时零怕是想起他们就恶心,更是不会想回到这个家。
“刚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时清蕊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对她一定要保持警惕,特别是我给你财产,不要告诉第二个人,哪怕是你的母亲。”时父提起时清蕊的语气像是在提一个陌生人,半点不见以前的自豪和宠爱。
时家四分五裂。
时文曜正点头,鬼使神差地想起昨天时清蕊的笑容,与往常一样,却莫名让人浑身不适,他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时清蕊不见踪影。
一种惶恐突然滋生,他艰涩道:“爸,我们检查下保险箱。”
“怎么回事?现在检查?”时父皱眉,儿子郑重的神情让他的心也跟着拎起来。
两人打开保险箱,不好的预感验证,里面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
见到这个情景,时父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眼眶欲裂,额头青筋暴起,下一秒,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抽搐。
时文曜惊慌地跪在父亲身边,“爸,你怎么了!爸!”
几天后,时零得到消息,时父中风住院了,时文曜多次求人,希望能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