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以芙。
烛光盈动,甜蜜又温柔,当二人在瞬息之间摆出了又冷酷又高贵又冷艳的表情时,就注定了今夜不那么美好的开场。
盼山敏锐地嗅到了空气里的那一丝不寻常,陪着笑从二人的夹缝中挤出去,“嘿嘿,借过、结过。”
以芙搁不下那张脸,“你来做什么。”
褚洲脸色也不大好看,“上次你拿碎瓷片割伤了本官的脸,应当与本官赔罪。”
“哪有人赶着上来逼人道歉的!你怎这样小心眼!”
“你这不就见到了?”褚洲齿冷,“若说小心眼,本官是不及你的,为区区一件小事记仇。”
以芙眼睛冒火,“那你给我说说,我要如何向你赔罪?”
褚洲似乎也被这问题难住了,瞬间呆若木鸡,但他很快地再次占领主导权,优哉游哉地踱步进入她的行宫。
嗬,这高傲的姿态、这冷峻的神情、这等坦坦荡荡的脚步,仿佛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一样。
以芙冲着他的后背直冷笑。
“你可知道皇帝为什么临时变卦了?”褚洲拨动着托盘的浮冰,举目看向以芙。
以芙脱下了罩在外边的衣衫,正背对着他折叠衣物。月色清冷似霜降,打在了她轻薄的蝉衣,隐隐绰绰地露出了纤瘦美丽的蝴蝶骨。
褚洲多瞥了一眼,“夏夜凉爽,不至于穿得那么单薄。”
“太尉怎么管东管西的?”
“你是特地穿给皇帝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