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情脉脉的气氛被她尖利的声音斩断。褚洲却兴致不减,反而还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和你商量件事情?”
以芙扫了他一眼。
他变本加厉地伸上来一只手,起先只是摸摸她的面颊,后面就专挑她的耳垂揉, “你不是没日没夜地说想我么,我把公务挪到你这边怎么样?”
以芙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是行不通的。她无痛无灾的,褚洲好端端住进她的殿里也太不像话了。况且宫里人多嘴杂,若是传出些风言风语……
“不行。”
他唇边的笑意收敛了,“为什么不行。”
“皇帝那里……”
“皇帝这边你不用管,他这两日像是被邪秽之物上身了,今日早朝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解衣宽带——”褚洲及时住口,把“当众与人合欢”几字咬碎了咽进肚里。
他注视着以芙毛茸茸的头顶,底下的两层黑浓纤睫扑闪扑闪着,憨然可爱。他闭了嘴,不想让那种事污了她的耳。
以芙撑着头,“宽衣解带后呢。”
“皇帝体胖,嫌这宫里的丝炭烧得旺了,竟然公然脱衣,不成帝王之态。”
皇帝的药瘾是越来越重了。
也不知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在偏殿里做那种事的时候嘴里喊的名字已经不是“元霜”,而是一声声的“音仪”了。
褚洲见她细眉时时蹙起,以为她是在担心被旁人说闲话,于是轻柔安抚,“你若是肯点头,我去长乐阁里处理政务也无防。只不过你要一直与我一起。”
以芙埋头绞着帕子。
长乐阁里很少有人进出来往,来来去去的人不是秦遂就是盼山飞寒,也不怕被人说漏了嘴。只是她若成日和他腻歪在一起,哪里有机会和宋璞玉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