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的兴致还是很好,一把将她从榻上抱起,“左右闲着无事,你来给我念折子吧。”
以芙木着一张脸,原本是不太乐意念给他听的。可桌上放的竟然是一封古朴素雅的信笺,微微泛黄的纸张上还绘有一朵海棠。
“谁写的折子?这样有心意?”
男人的下巴陷在她的颈窝里,宽厚的肩膀从后头环抱住了她,闻言撕开胶液,有点意味深长地——
“刘泗送来的。”
以芙幽幽地,“他对你真是情真意切。”
褚洲掰正她的脑袋,一下下抚摸着她脑袋上一缕翘起来的发,“你若想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情意,读读看不就知道了。”
“桃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苴。吁嗟兮复吁嗟。”
褚洲勾了勾唇,水光潋潋的眸里倒影着春风的明朗笑意,“宋璞玉教过你这首诗没有?”
以芙没搭腔,她疑心褚洲有诈。
“不妨念念后半段?”
见以芙不肯再念,褚洲便从她手中接过卷了边儿的信纸,细细地将褶皱抚平,“桃有英,烨烨其灵。今兹不折,讵无来春!叮咛兮复叮咛。”
以芙张了张嘴,“刘泗给你些情诗作甚?”
“还是两首不太光彩的定情诗。”
以芙咂咂嘴。
朝堂上和褚洲过不去的人可多了,可论说做梦都要跟他对着干的人,刘泗当仁不让。这人和褚洲干架,莫不是和他干出感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