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掌心已经微微合拢了,只有小指一下下地在小妇人的尾椎上滑动着。手上的戒指坚硬,擦在皮肤上钝疼。
以芙“嘶”了一声,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我不让你外出打仗, 你和我生气了吗?可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的,我好怕你受伤。”
褚洲遂驱走脑海中父亲的影像。
“你心里忧着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岂会与你置气?”褚洲给她盖了一层被,“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褚洲神色匆忙。
待他走后,秦遂挑开帘子进来。
“我瞧你对自家兄长下手可是毫不手软,怎么到我跟前就支支吾吾起来了?”以芙对镜梳妆,懒懒地,“有什么事?”
秦遂就把宫里的蜚言说了一遍。
“我是左家小姐的事,从哪里传起来的?”
“尚且还不知道。”
以芙妙目一扬,“褚洲知道?”
“他常常在您睡下后出宫,想必消息也灵通。”秦遂看着她把白玉簪子插入发髻,“不过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道……”
“你说。”
“杨嬷嬷,她失踪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失踪了。
有一瞬间,桌匣里花花绿绿的翡翠珠簪在面前晃出重影。以芙压住空空的心房,一并排去心中恐惧,“找多久了,现在还在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