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璞玉会呆多久?”
小满忖了忖,百物巨细地交代了,“这也分情况的吧。若是快一些,不过就在殿里转上个几圈;若是慢一点,那可不得费上个一两时辰!”
褚洲没再问了。
只不过两只手似乎有点闲不住,有时候会去摸她妆奁里面的簪子,把上头镶嵌的宝石给扣下来;有时候百无聊赖地拍打着花瓶,指节上的戒指咯吱咯吱地削下来一块白瓷。
一向喜静的太尉,竟然如此聒噪。
小满埋低了头,“娘娘在里面睡呢。”
褚洲眯着眼睛笑,“我知道啊。”
没过多久,被褚洲派来诊脉的女医从内殿里走出来了。她在距离褚洲一丈开外的地方跪下,“禀大人,娘娘确实怀孕有一月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孽种。
褚洲往后靠了靠,“打得掉?”
女医是被褚洲安插进宫里的细作,听到他的话,也不过是抿抿嘴,然后神色无常地回复道,“娘娘体弱,堕去胎儿可能会损伤母体,恐怕今后要落下病根……”
她一顿,注意力被旁边的小满吸引了去。
褚洲轻轻扫了小满,小满就抖得更厉害了,仿佛身上单薄的骨架都在嘎吱嘎吱地摇晃。
褚洲皱了眉,下意识地去摸腰上的佩刀。
要是能一刀宰了人,也不至于看了碍眼。
小满鬼哭狼嚎地,“大人、大人,奴才是您的人!奴才生生世世都会为您效力的,今儿个听到的话奴才都会烂到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