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面色已是不豫,一边擦着袖口的点点糖渍,一边走了过来。
“昨个儿阿史那冲等人已抵达嘉峪关,臣也依照大人的吩咐,带了一只队伍过去。”苍扶一顿,声音略有些颤抖,“哪里想到这时候又跑出一列人,擒走了阿史那冲!”
“查出来是谁了?”
“臣无用,反被那贼人劈了一刀。等臣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早就拎着阿史那冲逃远了!”
苍扶抿了一口唾沫,看着褚洲手里面捏着的粉色芙蓉绢帕,“臣有一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大人是把心窝子往娘娘怀里揣,可说不准她却拿着刀子捅……”
“照你这么说,此事是她所为?”
“臣不敢笃定,只是这件事封的严严实实,怎会这般轻易地走漏风声。”苍扶声音弱下去,“倘若大人仔细问问她……兴许会讨出个结果。”
“这件事和她没关系。”
“大人!”
褚洲睨目,“还是说你有什么意见?”
苍扶喏喏两声,最终退到一边。
一道微弱的光线从云隙中透出,照耀在蜿蜒的河道里,洛阳街上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溶溶暖意也在以芙眼中化开,她歪头看过来,“大人怎么和苍扶侍卫说悄悄话,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
苍扶猛缩了一下脖子,涨成了猪肝色。
褚洲没说什么,“回去了。”
“可刚刚大人不是要和奴家说话?”以芙笑起来,软绵绵的笑容好似一根羽毛,一下下拨弄着受惑者的心弦,“大人说完嘛。”
褚洲亦扬眉,“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