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的纸张上写着旸儿的病好了一些,让她切莫挂怀。宋璞玉还说他与丹阳郡丞有些交情,让她在吴铭的宅院里安心住下,四五天后他会带旸儿过来接她。信尾的落款人不是宋璞玉,是旸儿画下的可爱涂鸦。
门外一声惊呼,“郎君!”
烛火招摇,男人的脸上时而攒动着愤怒时而浮现出紧张,很快被他的猎猎宽袍挥开,一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温柔情绪显露。
“谁的信?”
他的右脚拖在地上,趔趄了一下。
以芙道,“宋璞玉的。”
她看见郎君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四五日后他会带着孩子过来,你正在解决水患的相关事宜,正是用到人手的时候,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四五日?”
褚洲听上去有些高兴,然后又让人去摆宴席。他原本以为他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准备在宴上使些手段。然而意外得到的三五日是笔意外之喜,他让下人把先前准备好的东西撤下去。
以芙看着他与下人窃窃私语,便知自己先前的想法猜中了。
“你这里有酒吗?”
“喝酒吗?”
两人同时出声,各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以芙知道他从来不胜酒力,想借着烈酒的功效逼他说出一些话;而褚洲这两年混在崔雄身边做事,酒后虽然容易上脸,终究有所长进。
二人满腹心事地试探着、揣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