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酒宴,更是一场博弈。
……
月上枝头,虫鸣啾啾。两人手执一双龙凤青玉觞,碰壁。宽大的袖袍缠绕在一起,落在青苔斑驳的墙面,一起一落,聚拢又漾开。
褚洲面嫩,双靥已经酡红。侧脸的一缕青丝无意含入红唇中,被他不耐烦地拨开,湿润地搭在肩头。他无力地趴在案几上。
“褚洲?”
以芙本意是想从他嘴里套话,并不想他就这么睡了过去。她戳戳他的肩膀,恍觉酒杯成了四只,郎君成了两个,“我应该叫你什么好呢,是褚洲呢吴铭呢还是秦洲?”
她的手指一下子被握住了。
“秦洲。”
以芙愣愣,想抽回手却没成功,他的力气太大了。她看到他咧咧嘴,自嘲又落寞地道了一句,“褚洲不好,吴铭听着太难过了。”
大概是烈酒催肠,他的眼睛里布着一层水光。以芙眼睛看着他,慢吞吞地捂上心口的位置,“那我以后叫你秦洲。”
“我不喜欢你叫我秦洲。”
她迷茫地看着他,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
“叫我临君吧。”
她便乖乖地,“临君。”
褚洲慢慢地支起脑袋,歪头看着她。
以芙也歪歪头,“你现在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