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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江醒焦躁的是,这两种情绪不受他控制。

在他还是李召的时候,在宫中不受宠,又孤身一人无人帮衬,行差踏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他只能打小严律自身,学习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后来他有了控制情绪和情感的能力,该有时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不该有时冷心冷肺,从无失手。可现在他只做了一回江先生,就栽了。

能不气吗?

江醒周身的气压太低,引得前方的姜茶注意。她勒马掉头,面上还带着跟方择交谈后遗留下的笑意,“老师,你其实不必强求自己,不想去就不去。”

江醒听了,心头一堵,打马上前跟上两人,面色却依旧不见好,“谁说我不想去了。”

他挤进姜茶和方择之间,“我即是踏入江湖就得了解江湖,武林大会就是最好的的途径。”

方择被挤得往旁边挪了挪,“大哥想要了解什么,我可以提前跟你说说。”

江醒没拒绝,反是笑容温和,“好啊,那就都说说。”

于是这整整一天,方择全跟江醒介绍江湖各大门派和大小趣事去了,跟姜茶几乎都没说上话。

方择捂着发疼的嗓子,只觉得江醒是故意的。

当晚他们在途经的芗城落脚。芗城不大,因距离京城不远,又有景色一绝的芗山,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喜欢将别院落在此处。富人多了,一系列享乐产业就开始滋生起来,单说酒楼,享有盛名的就有七八家之多。

方择有钱,说了一路开销他包圆了就绝不含糊,住的得挑最好的客栈,吃的也得挑最好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