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芗城最好的酒楼是东升酒楼,里外两栋三层小楼,中间夹着露天舞台和几十张餐桌,到了晚上,歌舞、评书、戏曲上戏的时候,两栋小楼和露天院子里就坐满了人。

东升酒楼最受欢迎的时候还是下雨天,届时,酒楼会撑上特制的巨大油纸伞,将两栋小楼和露天舞台全部遮住,雨滴打在伞面上啪嗒哒作响,在其间吃喝看戏更有趣味。

“可惜天公不作美。”方择一面引着姜茶和江醒进东升楼,一面道,“那把巨大的油纸伞上有大师作画,因着伞面和油墨都是特制的,若是白天,天光透过伞面打下来会把画投映下来,若是晚上,有大红灯笼打光,那画面更是光怪陆离。”

听方择这么一说,姜茶也难免有些好奇,“为什么只雨天开伞?夏日炎炎,不也可以遮阳?”

“巨伞最主要的作用是遮雨和听雨声,伞面作画不过是锦上添花。何况不分季节天气都能见着就不稀罕了。”许多年前,江醒也曾来过这里听雨,一听就是三天。

“听雨?”姜茶不以为然,“噼里啪啦的,也不嫌吵得慌。”

正在感慨的江醒:“……”

方择很是赞同,“吵!可太吵了!要是遇上暴雨天,耳朵根就没得清静。”

江醒感觉自己被插了一刀。不想说话。

三人说着话进楼,立即有小二上前招呼,方择表明要最好的厢房,却被告知厢房已经没了,现在只有露天大堂还有空位。

“那就挑个好位置。”方择指着舞台,“视野好的。”

“得勒,三位这边请。”小二走在前,把三人往大堂中领,走着走着却发现后面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却发现三人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都直直地看向一个方向。

小二随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一张只一人落座的桌子,桌上空荡荡的,只放着一柄长剑、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而那一身白衣的客人正似笑非笑地回看着新来的三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