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大了引起了翠浓的注意,她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听见贴身侍女的声音,沈慕仪跟见着救星一样挑开车帘就跳了下去。
翠浓只见沈慕仪跟只兔子似的头也不回地往凝华殿跑,还没回过神,便见车帘子又被挑开,这回出现在视线中的正是师柏辛。
“小心服侍陛下。”
师柏辛的声音带着倦意,翠浓听得出他正在极力克制,忙道:“奴婢知道了,师相路上小心。”
目送师柏辛离开,翠浓才往凝华殿内走,迎面跟汤圆儿撞了正着,问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还不是咱陛下。”汤圆儿一脸不解道,“这刚回来就古古怪怪的,照理说昨晚上在白云观待着不会有什么事,我怎么瞧着像是……”
汤圆儿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在翠浓跟前道:“撞邪了。”
翠浓瞪了他一眼,斥道:“什么混账话也敢说?”
“是真的,不信你去看看。”
翠浓走前还不忘叮嘱汤圆儿道:“正月新年的你别往外头说这些晦气话,仔细你的小命。”
“我这也就跟你是自己人才说的。”
“你不要命,我还想活久点呢。”翠浓说完便快步往内殿去,见沈慕仪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再想她昨天夜里就反常的举动,当真有些不放心,转头就找汤圆儿,道,“赶紧去把师相的车拦回来。”
汤圆儿不敢耽搁,赶紧去追师柏辛。
翠浓定了定神,走去沈慕仪跟前,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传太医?”
沈慕仪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扣着桌沿,神情凝重得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