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不放心,走近一些,问道:“陛下?”
这会儿她才听清沈慕仪在说什么——这以后看怎么办。
沈慕仪此时才注意翠浓,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奴婢看陛下想事想得出神,担心陛下。”
“朕没事,你先退下吧。”
翠浓无奈,只得先行退到珠帘外。
不一会儿的功夫,汤圆儿领着师柏辛进了凝华殿。
翠浓见状忙迎上去,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师柏辛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翠浓和汤圆儿面面相觑,只识趣地左右退开,给师柏辛让了路。
师柏辛挑帘入内,还未停下脚步,便听见沈慕仪抱怨道:“朕说了退下,不要打扰……”
话音未落,沈慕仪便看见去而复返的师柏辛,最后那个“朕”字就这样被扼在唇齿间。
沈慕仪沉默着不说话,师柏辛提步继续上前,又在御按前有所犹豫,最后还是停在御驾前,和沈慕仪保持着君臣之间该有的距离。
“到底怎么了?”师柏辛问道,“我方才问翠浓,她也说不出缘由,你是病了,还是有其他事牵绊?”
“我头……”沈慕仪本想用头疼症当做借口,可此时接受着师柏辛炽烈直白的关切目光,她完全没办法说话,连信口胡诌都办不到,便蔫蔫地坐着,“我就是有点心烦,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让我歇一歇。”
“如果是昨夜……”
“不是昨夜。”沈慕仪下意识地打断师柏辛,“跟昨晚上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