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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州气候比北地大不同,冬日里仍是佳木葱茏,最冷的日子多走两步仍要出汗,如今虽已入秋,但草长莺飞如小阳春,哪里就用得上火盆?

想必惧怕事泄,早一步毁掉了账册,人也叫毒傻了。

因在陆家仍是一无所获,李贽提前散了衙回来,见门上的锁头不翼而飞,心头便有不好的预感。

他急急冲进来,正与陆无羡一行撞个正着。

严琰一眼认出他,心下有些忌惮。一行人特意趁着李贽不在,偷摸着潜入他的宅子。虽明知李贽窝藏奸嫌,惹人愤慨,但他到底是招远侯的儿子,在赵国公面前也颇得脸面,好歹顾忌一二,哪怕李贽再三挑衅,也未敢轻易就彻底撕破脸皮。

“李司户,韦梨不过是郡守府豢养的舞姬,薄有姿色罢了,实则人尽可夫。这贱人方才还出卖色|相,挑|逗我家公子雇来的帮佣。她从前为引逗我,风骚得很,比楼子里的妓子还不如。为这样一个女人,与郡守府为敌,自毁前程,实在是不智。”

严琰自诩有三寸不烂之舌,陆无羡尚未发话,他已先一步开始游说李贽。男人为美色冲昏头脑也是在所难免,他从前也是同道中人。可熬鹰的被鹰啄了眼,眼下他对阿梨恨之入骨,相信李贽也是为色所迷,晓得那女人的真面目,迟早会清醒。

李贽侧目一瞥地上痛苦滚做一团,手头仍刀不离身的刺客。那男子高大健壮,手持凶器,被严琰轻轻巧巧一个“帮佣”便带过。

“李兄出自长安,天子脚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这样一个乡野村妇所迷?郡守府中美人也甚多,若你不嫌弃,府上回头就可以给你再送两个过来。”

见李贽阴沉着脸色没发话,严琰又劝道,一面对陆无羡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