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的马匪不过是生计艰难的马帮,拢共不过数百人的规模,这样离奇的故事,亏他也编得出来。
阿梨半是好气,半是好笑,推开他的怀抱:“现在有没有后悔娶我?”
李贽重将人压在下头,吻着她的眉眼,笑闹着反问道:“那你可曾后悔嫁我?”
阿梨抬手抚着他面颊,轻轻摇了摇头。哪怕今生走不到最后,能与他相遇相知相吸引,是她此生最大的幸事。
“我从不曾在意过旁人的眼光,只在意你心里的人是不是我。既是娶了你,这一生咱们两个谁都不许先放了手……除非我死了。”
阿梨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再也不想这些徒增烦恼的事,你也不许再提那个字。”
人生路因未知而扑朔迷离,可因为那份苍茫不定而终日惶恐,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阿梨自此决定,不问前程,不问过往,只珍惜朝夕。
他在,她便将每一日都过成最幸福的日子。他若不在,她便独自自在。
次日,因着不必见父母敬茶,李贽一早出了门,阿梨便将院子里头的嫁妆收捡起来。
旁人看着,她那些嫁妆沉甸甸的,似乎很是厚重。可韦家如今不过刚刚起步,一切都是重头再来,哪里有多少好东西陪嫁给她呢。
因她到底是高嫁,李贽在衙中为官,若嫁妆简薄,难免令李贽沦为旁人笑柄。因此,这嫁妆都是依着临州的规矩采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