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陵这么大,你上哪儿找他儿子去?”
夏洛荻指着楼下:“这得问犬子,他天天跟那些纨绔打架,应该晓得。”
……
睚眦自打上次立了功之后,羽林卫的老同僚们对他大有改观,左一个饭局右一个酒摊,他才十六岁,遭不住也不喜欢喝酒。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一个休沐,便直接打算回家睡两天再说。
交班已是入夜,为免秦不语还要半夜起来给他做夜宵,睚眦路过笼花里就找了个馄饨摊坐了下来。
一碗鸡汤馄饨刚端上来,睚眦正要下筷子,忽然条凳两边一沉,各坐下一个人。
好挤。
睚眦看了看左边:“你谁?”
左边的男子没说话,右边的女声倒是回答了。
“我是你父亲。”夏洛荻今日难得父爱如山,“你还在长身体,吃这些哪够,跟我去对面吃羊肉炉子去。”
睚眦连人带碗被按在羊肉馆子里时,内心充满了迷惑。
皇帝怎么陪我爹出来吃夜宵了?白天见他谈笑风生的,私底下就这么一副棺材脸吗?
至于老爹……噫,我要告诉我娘你开始涂口脂了。
“爹有事找你帮忙。”夏洛荻和蔼道。
睚眦插了个馄饨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道:“说吧,反正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也不会找我。”
夏洛荻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时候学得这般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