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谁知道呢,也许,是言传身教吧。”
封琰见夏洛荻马上板起个青天大老爷脸准备说教,捏了捏鼻梁,一脸困倦地打断道:“戌时快过了,你们先说正事。”
今天有要务在身,夏洛荻只得先放过睚眦,如是这般地说了一通,问他最近可有见过王尚书的儿子王霸蛮。
“见过,天天见。”提起王霸蛮,睚眦就翻起了白眼,“自打这小子上次见了我娘,见事不成便仗着羽林卫的副统领是他姑父,天天跑到营所来串门,想和我打好关系,今天中午还递了帖子请我去他们王家的别庄吃酒。”
夏洛荻心想这事她还得告诉裴谦去,又觉得心疼秦不语独居的处境。
“此人没打扰到你娘吧?”
睚眦哪能不晓得王霸蛮的企图,叉了一筷子羊肉,冷笑道:“我岂不知他的小心思,时不时地就想往甜水巷钻,被街坊邻居打出去不止一次,像这种名为当兄弟实则图谋当继父的崽种,我见一个打一个。”
夏洛荻沉默地看向小酌的封琰。
《蜀国游记》中,抱残生结拜了个兄弟,把兄弟的继母娶回家……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
封琰:“你看我作甚。”
夏洛荻撑着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确实,也不像是有那种本事的……”
封琰:?
夏洛荻转过头,接着问道:“那也就是说,王尚书的儿子今晚定了要在别庄饮酒……那别庄叫什么?”
“我找找。”
睚眦把碗筷拨到一边去,从怀里掏出一把请柬,翻了翻,从里面抽出一张洒金笺。
夏洛荻一看,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