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早就脚下生风,跑出二门外去了。
马车过了永安桥,前面就是长宁街。
前线大捷,又赶上了崔太后寿辰。
今上昭告天下,放了官员们的沐休,又赏下香料、木炭,免了三日宵禁,着京兆府衙门举办花灯节,为太后娘娘庆生。
马车在日新楼附近的巷子里停驻。
张承乐翻身下马,去搀自家妹子:“浓浓,刚才我瞧见那边有卖兔爷的,白的似雪,咱们去弄一套来?”
“在哪儿?”张婉撩帘子,朝笭外探看,眼睛睁的清明。
“车上说话可不顶用,你带上檐帽,他们去日新楼吃酒,咱们两个先底下逛一圈儿,再跟过来说话,可好?”
见她还有踟蹰,张承乐拍着胸脯保证:“怎么,连你小哥哥也不信了,那儿还有灯谜呢,等小哥哥给你赢一串儿兔儿灯,回去院子里挂一排,岂不威风?”
张婉眉如月牙,接过明琴递来的檐帽,踩上杌凳,又转身吩咐,让两个丫鬟先跟过去伺候,他们去去就来。
明琴怕五爷一道惹事儿,小声跟雁霜商量:“好姐姐,你拳脚功夫好,且跟过去帮我伺候着些。”
哪知道,张承乐领着张婉一道,钻进人群就再找不见了。
雁霜无奈摊手,上了二楼雅间,如实跟主子回禀。
张承安气的要骂人:“臭小子,自己胡闹作祸不说,连带着还要拖着浓浓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