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舍不得她离家远了,哪里就使得上写信了。”
老夫人打趣儿道:“保不齐日后那孩子有了出息,过邵武求学,拜在林老太傅名下,你们家还不得有三个博学多识的大才子。”
傅太医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别说是邵武了,就是出了咱们这京城的大门,我这心就要提的老高,要说念书啊,能考入高阳书院就能祖宗保佑了。”
张承安是高阳书院的夫子。
傅太医这个人精,是想早早的来讨个人情。
老夫人面上无波,依旧笑得慈眉善目:“咱们老交情了,你还生分起来,她二叔就在高阳书院做夫子,等日后孩子要入学参试,让他叔叔说道一二,不过是顺嘴的事儿。”
傅太医起身作揖:“那我这就先给您道声谢。”又开随身带着的医箱,拿脉枕出来。
老夫人并不搭腕,喊张婉近前,令其坐下。
笑着同傅太医道:“你先给我这小孙女诊诊,她夜里喊着不舒服,正赶上你今儿过来,也是巧了。”
傅太医另取一方蝉翼帕,覆在张婉的手腕,才搭指探脉。
少倾,低语道:“烦请小姐换另一只手。”
张婉依言,心下还有忐忑,一双眸子直往老夫人跟前望。
“珠滚玉盘,是滑脉啊。”傅太医收了脉枕,抿起嘴道。
他报的不是喜脉,而是滑脉。
昨儿卫国公府的事情,想必是知道了一二。
张婉面色煞白,眉头拧起,眼珠子微微有些发怔。
一个大夫还可能误诊,可两个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