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逢滇西军大捷,大哥哥是为将士们请功而归,圣上自然多有偏颇。
终是以绥宁候府退亲,高煜落魄逃走做了了解。
今时不比往日。
卫国公府也不是东海侯高家那样的破落门第。
即便有岭南的事情纠缠不清,但受死的骆驼比马大,那畜牲再可恶,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打他。
“放心,你哥我心里有数。”张承平满口应承,摆手让承乐快将人领回如意居。
张婉一步三回头,彳亍徘徊的被承乐劝走。
有数的人面转凛色,将身上僧袍勒紧,横眉拧目,阔步去了花厅。
今日来得是周博远与陈氏母子两个,一旁还站了两个七品差官,瞧模样,像是京兆府名下的参军。
另有提药箱的大夫也坐在临墙的角落杵着。
“母亲也不必同他们废话,和离书我是没有瞧见,谁知道他们送去了哪个女婿跟前。”
周博远戳着指头骂人,宛如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泼辣妇人。
“博远。”陈氏不温不火地斥道:“怎么跟你岳父他们说话呢,这就是你大家公子的做派?”
陈氏出身商贾,好容易高门得嫁,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最喜的,便是抬世家做派出来说事。
她揣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拿眼神打量张家众人,唇畔勾起一丝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