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操心的小管家婆。”张承平轻力敲她一个‘鸭梨’。
拉着让人在自己跟前坐住,又继续念叨起承安:“瞧见了么,浓浓就是这性子,她满心只想着替别人考虑,你还指望她能委屈吧啦的求到你跟前去?”
张婉没明白大哥哥在说什么,目光游弋,最后落在了一旁:“真哥哥……”
她轻抬眼睫,朝两个哥哥那里使眼色。
钟毓抿起的唇角勾起冷笑,睇一眼张承安:“承安那是活该,大哥哥骂他两句都是心善,换作了我,皮鞭子沾凉水,再涂上细盐粒子也不过分。”
“胡说,一家子兄弟,和和睦睦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能真动手打起来?”张婉斥道。
这话听进张承平耳朵里,怒气更胜。
狠狠朝承安背脊拍了两下,咬着牙笑道:“听见没,浓浓叫咱们这些做兄长的和和睦睦,不要生分了才好。”
“咳咳……”
猛地受到重创,张承安五脏六腑都在发颤,咳嗽两声,腆着笑脸点头:“大哥哥说的是。”
别看他是高阳书院的夫子,可在大哥跟前,那是打骨子里记起来的畏惧。
那会儿祖父还在,老爷子最是偏爱张承平这个长孙。
他跟老三、老四一道作祸,家大人都抬抬手原谅了,偏在大哥这一关过不去。
文的考四书五经,武的比刀枪棍棒。
老大又是个气人的怪胎。
天下之人,多是要么善文,要么长武,独他张承平一个,当年高阳书院第一名入试,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愣是头也不回的跟着表舅舅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