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在潭州有地位分量,可若放在了京城,却是连个门第排面都未必能算的上。
她又是那么个蛮横性子,有多罗郡主的身份在前头依仗,旁人亦能收敛三分。
钟毓嗤声道:“我是瞧不惯那些虚情假意的。”
钟铭骂他:“又不使你应付,聒噪得很。”
一路进了太和殿,崔浩正拱手给兵部几位老大人说客气话呢。
瞧见钟毓,笑着过来搭腔:“好小子,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人也精神了,笑脸儿都多了不少。”
二人关系交好,说话也随行一些。
“我又不是你,绽屏孔雀,瞧见谁都能开得灿烂。”钟毓没好气道。
年前吏部考察,这小子仗着手里那点子权势,可没少拿户部这边磨刀立威风。
崔浩赔笑道:“这不是咱们两个关系亲近,我拿旁人开刀,回头人家记恨上我,又是麻烦。”
钟毓挑一目说话:“谁跟你关系好?兵部才是你小侯爷的娘家不是?”
崔浩无赖道:“你是知道我的,人穷志短,逢年过节还指着那些个叔叔大爷们封红包救济呢,得罪了他们,岂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再说了,咱们舅哥那事儿,我不也给你办得漂亮,还计较这些作甚?”
钟毓气的嘴都歪了,鼻子一哼,踢他一脚:“麻利地滚开,咱们不熟。”
两个人说说笑笑,上首有人唱贺,说是圣上来了。
众人这才依官职大小站立,规规矩矩地磕头,领了份例赏银。
诸位散下,高公公独点了崔浩、钟铭两个到跟圣前说话。
崔浩是正经皇亲,圣上留住他,也是常情。